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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前因後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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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思瑛對盛添騏說,她想找回記憶再跟他去天山。盛添騏也覺得這樣更能幫助婧兒,反正婧兒已沈睡三年,要喚醒她,也不急在這一時。

盛添騏只求程思瑛不食言,不管要等多久,她最後會去天山就行了。至於三皇妃,他則會向外宣稱,三皇妃出門游玩了。

程思瑛便跟三皇子府裏的人告了別。盛添騏倒是沒什麽,最舍不得的人還是穗兒,程思瑛離府時,穗兒稀裏嘩啦地哭了半天,眼睛都腫了。程思瑛心中也是百味陳雜,她也沒想到,這段時間相處下來,她跟穗兒竟有了如此深厚的主仆情誼!

程思瑛便給了穗兒一個擁抱,還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麽,穗兒一個勁兒地點著頭,然後目送著程思瑛離開了。

另一邊,羽落瑤宮中,黑鷹離開時就沒有人給他送別,他是悄無聲息地走的,走之前,只給羽落瑤留了張紙條,上面寫著三個字:羽國見。

羽落瑤看到紙條,並不明白黑鷹是什麽意思,又不願跟她回羽國,又和她相約羽國見面,黑鷹這是……但當她想找黑鷹問清楚時,黑鷹已經離去了。

罷了罷了,她也不想去猜測其中緣由,既然黑鷹已經離開,她在盛朝也沒有呆下去的必要了,便跟皇帝請了辭,出發回了羽國。

在城郊的一片曠野上,一白一黑兩匹馬正在馳騁。黑鷹沒有忘記自己說過的話,他終於帶著程思瑛來了馬場。程思瑛也是塊好料子,只簡單講解了幾番,便能駕馭手中的韁繩了。

黑鷹的馬,是他從府裏取來的愛騎,白色千裏馬黑黑。他回府時,老何像往常一樣正打理著府中的大小事物,不敢怠慢。見他回來,還沒來得及欣喜,就聽到了他又要出去一段時間的消息。

程思瑛則從馬場選了一匹黑色的千裏馬,她問黑鷹想給馬取個什麽名兒,黑鷹撫摸著自己的愛騎,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“白白”二字,於是程思瑛的馬也有了名字。

“你跟盛添騏……”

“你跟羽落瑤……”

“你先說。”

在馬場騎著馬,二人竟同時開口道,黑鷹自然得讓著程思瑛。

“你為何要對羽落瑤那麽好,以至於她舍不得,一心想帶你回國,你又為何,不跟她走呢?”

“因為她身上有我想知道的事情。”

“什麽事情?”

黑鷹抿了抿嘴,這個還得從他成為羽落瑤護衛的第二天說起,羽落瑤在房內宣他,他不得不去到羽落瑤的閨房,當時姝苓也在一旁伺候著。

黑鷹一進門就看到了羽落瑤床上的枕頭,那是個用白黃相間的羽毛做出的羽毛枕。

“敢問公主,這羽毛枕從何而來?”黑鷹想也沒想就問了出來。

“自然是來自羽國,這是用我們羽國特有的羽毛做成的,是我母妃親手縫制,留給我的遺物。”羽落瑤走過去坐在床邊,用手撫摸著這個從小便跟著她,給她帶來無數好夢的枕頭,也想起了那個從未謀面的母妃。

黑鷹躊躇了,羽國公主有羽毛枕這不足為奇,可若是他也有相同的羽毛呢……就有點兒意思了。

那樣的羽毛黑鷹見過,便是他嬰孩兒時的繈褓。那塊包裹著他的布上,縫制的也是這樣的羽毛。

羽毛珍奇,又來自於他的家人,所以他一直舍不得扔。他想著,這樣的羽毛世間罕有,若是找到生產這種羽毛的地方,是不是也可以找到他的家人了?

他從小便是孤兒,記事起就生長在少林寺,最親的人除了少林寺的眾位弟子,便只有收養他的師傅。

師傅叫他鷹,沒有給他取法號,別人也都跟著師傅叫他阿鷹、小鷹、鷹兒,他自己也認為自己叫鷹,是後來他才知道自己還有姓的,他姓“南宮”。

他在少林寺裏漸漸長大,也學到了很多功夫,練就了一身正氣。不同的是,師傅並沒有剃掉他的頭發,讓他當個和尚,而是讓他帶發修行。

也因此寺裏的眾多弟子開始把他當成異類,認為他不是寺中人,遲早有一天會離開的。沒想到那一天就真的來了。

他記得,那天下了好大的雨,有位官府來的何捕頭前來避雨,一眼就相中了與眾不同的他。

何捕頭問他,願不願意除暴安良,保家衛國,他點點頭說願意。何捕頭再問,如此一來他就得離開少林寺離開師傅和師兄弟了,他可願意?他看了看師傅的頭和臉,又看了看師兄弟的頭和臉,自己好像真的不屬於這裏。便同意了。

“老衲早知這孩子不屬於這裏,自不能剃發礙他修行,如今跟了何捕頭,也算是步入正途了。”離開時,他的師傅對何捕頭單獨談話道。

他便跟著何捕頭去了京城,借住在何捕頭的家裏,跟何捕頭的夫人安賽華,女兒何憶枝生活在一起。那時黑鷹才十四歲。

黑鷹超強的辦案能力很快被激發,他協助何捕頭破了一樁又一樁案子,也漸漸得到了百姓的賞識。

何捕頭的家庭,是一個十分幸福的家庭,夫妻二人都很疼愛他們的女兒,女兒也很孝順自己的父母。很多時候,黑鷹在一旁偷看著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,都不由得泛起一陣心酸。

他的家人呢,他為什麽沒有疼愛他的父母呢?他也曾問過師傅,自己來自何方,父母是誰,師傅卻微微一笑,避而不答。

直到有一天,他收拾舊物時,在一推舊衣服裏找到了他嬰孩兒時的繈褓,他才發現這上面有他從未見過的羽毛,還有三個用鮮血凝成的字:南宮鷹。

他多麽慶幸自己存得住東西,因為覺得浪費而一直沒有扔掉。師傅之所以喚他為鷹,也是因為看到了南宮鷹這三個字吧!

他姓南宮嗎?這世間又有多少姓南宮之人呢?這些人裏,會有他的家人嗎?

本來這樣的事黑鷹已經漸漸忘記了,可是相同的羽毛又一次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,尋著羽毛,他能找到自己的家人,能解開自己的身世之謎嗎?如果能,那麽羽落瑤便是他找人的唯一線索了。

所以他才不得不對羽落瑤唯命是從,也才留下了日後會跟羽落瑤再見的字條。

所以當蕭凱羿問他願不願意出宮時,他才會拒絕,他必須得留在羽落瑤身邊,討好羽落瑤,找到更多跟羽毛枕有關的東西,解開身世之謎,明白自己來到這世上的意義!

“你要討好羽落瑤,也不能由著她扔掉我的東西!”盡管黑鷹解釋的理由很充分,程思瑛還是想起了羽落瑤要住她的房間,扔她的東西這事兒。

“你聽誰說的?”

“蕭凱羿啊。”

“他的話能信嗎?他只看到我默許了羽落瑤扔掉你的東西,卻沒看到我後來讓老何把那些東西偷偷搬到我房裏去,”黑鷹恨鐵不成鋼,“思瑛,不能別人說什麽你都信啊!”

“我……”程思瑛這才驚覺,低下頭不敢再看黑鷹的眼睛,原來黑鷹從未拋棄過她,原來是她一直被人誤導了而已。

“那你跟盛添騏又是怎麽回事兒?為何要嫁給他,又要去天山救誰?”黑鷹問道,那個讓他嫉妒到發怒的男人,他已經不想尊稱他為三皇子了。

程思瑛苦笑,原來黑鷹一直在介意這些,前時他臉上的漫不經心,居然都是硬撐著的。她也給黑鷹講了她和盛添騏之間發生的種種,黑鷹這才放下心來,不過程思瑛跟他假成婚一事,終究是太冒險了!

“以後不許再這樣了,終身大事,豈能兒戲?”黑鷹教訓道。

“我想嫁給誰是我的自由,你那麽兇幹嘛!”程思瑛也很不屑。

“我、我是為了你好。”

“哦。”程思瑛哦了一聲,便架著馬跑遠了。黑鷹沒法子,只好也架著馬去追趕她。

“這幾日為何不見莫淩鋒啊?”在馬背上,程思瑛看著黑鷹大聲問道。

“他是莫大將軍,半個月前帶兵打仗去了。”黑鷹也大聲回答著。

“那你要帶我去哪兒找記憶啊?”

“岳城。”

程思瑛點點頭,腦中突然閃現出了幾幅零星的畫面。有一間很熟悉的木屋,還有一群穿著五彩斑斕衣服的人。

“我是不是給你說過,要跟著你,天涯海角?我怎麽會對你說出這樣的話呢?”程思瑛似乎想起了什麽。

黑鷹卻看著她,笑而不答。你自己說的,他也很無奈啊……

作者有話要說:  一大波預告來襲:

1.找靈石,尋記憶,橙鷹新副本即將開啟;

2.泡清泉,練心訣,戰鬥力裝備全新升級;

3.幻化人,虐落瑤,羽國公主活得好憋屈;

4.羽毛枕,舊人怨,助黑鷹解開身世之謎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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